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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见到苏婉的踪迹,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推开了何氏的房门,“苏婉!死丫头!”喊了也没人应,她继续骂骂咧咧,“苏婉那臭丫头又跑到哪里去了?地里的活没人去干,她是不是又想挨打了?”
何氏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绣线,快步走过去,将王氏扶到屋里坐下。
“婆婆,婉儿她上山采猪草去了,上次摔了之后,家里的猪草没人打,这几天好了就想着把猪笼打满。这才天天上山去。”
王氏扫视了一圈房间里的摆设,与之前的样子毫无差别,也不像是躲了人。
她不屑地嘁了一声,又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冷嘲热讽道:“平常不见她这么积极近来倒是跑得比谁都快。怎么,村长为她说了话之后我就不敢拿她怎么样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她那小心眼里打的什么算盘,你们母女几个背着我做的那些事情,我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王氏抬起拐杖,指了指窗边的首饰台。
“这桌子里装的钱都给我拿出来,小丫头片子前几日偷偷去镇上,村口二麻子可都告诉我了。把卖的钱都交出来!”
“婆婆!”
何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张本就病弱的脸此时丝毫血色也无。
“婆婆,求您了!这个是婉儿的救命钱,我求求您!别拿走!我求求您了!”
王氏却像是没有听见她的哀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自顾自朝着桌子的方向走去。
“苏婉这辈子是还不上这十两银子的,你也死心吧。”
“婆婆,我求求您了,婉儿也是您的孙女,您不能这么狠心啊!”
身后的何氏哭着膝行到王氏脚边,额头撞在地面上,磕得咚咚作响。
而此时的山上,苏婉完全不知家中生了变故。
“这一筐能卖个二两银子,再差三两银子就够了。”
苏婉把最后一把草药小心地放进篓子里,将边上的杂草都归置到原位,把草药根部隐藏了起来。
这段时间天气还算可以,如果顺利的话,相信下半个月这里就会有新的草药长出来,到那个时候,她的债就都还清了。
采完草药之后,天气尚早,苏婉并没有急着下山,反而一头扎进了郁郁葱葱的草丛里。
在一人高的草丛里走了大约三四分钟,身边的草丛变得稀疏,树木也变得高大起来,手臂粗的树根裸露在地面上,四通八达,和从树上垂下来的气根一起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将不速之客挡在外围。
“喂,我来了,你在干嘛呢?”
苏婉推开破旧的木门,门框吱呀作响,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房屋内并没有人回应她,只有桌上防着一杯冒着热烟的茶水,显示着这里是有人气的。
“奇怪,人跑哪里去了,不会又掉下山崖了吧……”
苏婉把药篓放到门边,在门前的小溪边洗掉了手上的泥,一边在衣襟上擦着水一边往木屋背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