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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东一边在洗脸盆里洗了洗手,一边问:“妈,文方和文蕙呢?”
许文东兄弟姐妹三个,许文东是老大,下面一个学霸弟弟今年读高二,一个小妹还在读四年级。
东妈说:“都上学呢呗,晚上就能看见你妹了,等周末我让你爸把文方也从街里接回来。”
饭菜很快被端上桌,许文东夹了一块猪肉放进嘴里,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东妈一个劲儿地往儿子碗里夹肉,东爸给自己倒了杯白酒,抿了一口,脸上的皱纹也舒缓了几分。
几人没吃几口,一个肤色黝黑的女人领着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走了进来。
那青年长的眉目英朗,五官棱角分明,而且蜂腰猿背,当兵打架估计都是一把好手!
“嫂子,你咋来了?快坐!”东爸起身张罗道。
东妈虽然心里仍有疙瘩,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大儿子也出来了,因此还是赶紧起身添了两张凳子,两副碗筷。
“嫂子,快带着孩子一起坐下吃饭。”东妈说。
女人却不坐,对身旁的儿子说:“凤义,给你东哥跪下。”
那青年看了母亲一眼,稍一犹豫,上前两步,直接跪在许文东身前。
“大娘,不用!不用了!凤义,你快起来。”许文东伸手去拉柴凤义。
柴大娘却不同意,继续说道:“凤义,给你东哥敬酒。”
柴凤义拿起桌上的酒瓶和酒杯,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看向许文东,哥俩相对无言。
柴凤义一饮而尽。
那是二两半的杯!
柴大娘没有叫柴凤义起来,柴凤义也没有停的意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许文东端做不动,柴凤义一饮而尽,被酒劲儿呛的咳嗽了几声。
东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连忙说:“凤义,别喝了。嫂子,孩子没喝过白酒,快别让他喝了!”
“空着肚子喝,会烧坏胃的。”
柴大娘不说话,柴凤义倒了第三杯酒。
这一次许文东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二人对视一眼,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起来吧。”柴大娘说。
许文东扶起柴凤义,后者眼睛有些发红,显然三口七两半白酒下去,他并不好受。
“坐下吃饭吧,嫂子。”东爸说。
“嫂子,你今天让我有些无地自容了。柴哥当年在战场上为了救我,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东子为了护着凤义,进去蹲三年又算什么呢?”
柴大娘其实只比东妈大两岁,才四十五,但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照顾着一儿一女,整个人老的和五六十岁一样。
柴大娘说:“父辈的事是父辈的事,孩子们的事是孩子们的事,不能混为一谈。”
东爸叹了口气,东妈赶紧给柴大娘碗里夹了块肉。
一杯酒下肚,东爸又开始叙述他和柴凤义他爸的往事,那是一段真挚热烈的战友情,一段舍身救人的战友情!
这些故事在别人听来一定会热血沸腾,潸然泪下,为东爸和柴父之间钻石般的战友情而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