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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爷爷九十八高龄才离世,可谓德高望重,葬礼搞得很隆重,头七,二七……期期没错过。
林夏晚看着来来去去,有条不紊地操作的佣人,想到的是头七到六七,她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季楚瑜一次也没出现过。
虽然觉得尴尬难堪,但那时候的她都撑得下来,可今晚,她胆怯了。
林夏晚拿出手机,通过秘书转接打通了季楚瑜办公室的座机。
“求你,我不想一个人参加祖爷爷的尾七,不想面对那么多目光,无论如何陪我一次吧。”
大概因为林夏晚从来没有这么求过他,那头的季楚瑜有短暂的沉默,最后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挂断。
他这是答应了?
林夏晚捧着手机,终于感觉到身上有了一丝力量,喜悦得连脚步都轻快起来 。
时间慢慢流逝,季家来的人越来越多。
这几年季家在季楚瑜的带领下如日中天,今晚来的不仅有亲戚,还有别的想巴结季家的人,祭堂里很快挤得满满当当。
每开进来一辆车,林夏晚都要确认再确认,看是不是季楚瑜的。可是直到祭拜开始,他都没有出现。
林夏晚初初暖起来的心再次沉下。
他不是答应了吗?为什么没来?
司仪已经开始按着辈份念名字,这意味着轮到她和季楚瑜时,又只有她一人!
心冷得不能再冷,林夏晚将指头蜷在袖下,用力拧紧不让它颤抖。
后腰有人轻轻推了一把,把她推到了季家未婚的几个表姐妹当中。苏婉歉疚地朝她点点下巴,管不了自己的儿子,她只能用这种方式让林夏晚不要过于尴尬。
祭拜结束,季楚瑜的表妹苏茶茶走到她面前,“林夏晚,你到底要霸占表哥到什么时候?他亲口说结婚三年都没有碰过你一下,你现在可是咱们圈子里的笑话!”
苏茶茶是方依柔的闺蜜,对于林夏晚的存在一直很不爽。
如果说季楚瑜的失信是一根绵针的话,苏茶茶此时的话就是一把利刃,一刀将她劈成两半!
原来季楚瑜一直当他们的婚姻做笑话来谈!
林夏晚默默无声地走出季家宅子。
季宅外,停下一辆车来。
车里走出高大挺拔的季楚瑜,他身穿黑色西服,满面肃穆,却依旧难掩那份玉树临风,俊美到了极致。
他的身边依着方依柔。
她披了一件白色的大衣,愈发衬得一张脸小巧尖细,楚楚动人。她半倚在季楚瑜的肩侧,小鸟依人。
“已经结束了,妈在大厅等你,进去吧。”林夏晚不想把自己仅剩的尊严摔碎在方依柔面前,没有质问季楚瑜为什么现在才来,努力地保持着那份平静。
季楚瑜没说什么,倒是方依柔一脸自责地咬住唇片,“对不起啊,是我不对,去买大衣又在商场里迷了路。楚瑜哥为了找我才迟到的。”
在商场迷了路?
林夏晚冷笑得咳起来,这绝对是她本年度听到过的最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