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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杀的耿三胖,下次我遇见他。我非杀了他不可。”竹简幽幽的望向宿舍角落一个空空如也的床铺。
开学第一个礼拜,这耿三胖找上自己说自己缺钱,一开始竹简倒是也不肯借。但眼瞅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苦哀求,就差跪倒在竹简的面前了。一心软,想来也是一个宿舍的兄弟,再怎么说也朝夕相处了一年多了。
好,我就卖你个人情,但一个礼拜之内,必须还我。可现在呢,距离当时说好的一礼拜期限早就过了。耿三胖这呢?连人带铺都没影了。
说实话,竹简打个电话给父母,让父母转点钱就能救急。毕竟虽然说双亲都是工薪阶层,但付个学杂费也绝对绰绰有余。
但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处处让父母操心呀。也不管这烦心事,竹简给耳朵里塞上耳塞,打理好被铺,关上灯,睡觉吧。
可是夜半,竹简被铺底下写字桌一角的手机却是亮起了幽幽的蓝光,一条短信悄无声息的给发送了过来,可是夜晚的寝室大家鼾声如雷,也只是片刻手机灯光悄然的熄灭了,无人注意。
慵懒的太阳光倾洒在男生二宿舍楼的楼道里,这里是银城市一所大学的男生宿舍。宿管郝大妈放下手中的报纸,悠哉的拿起刚泡好绿茶的茶杯,细细的抿了一下口,吐出一口热气。她盯了一眼桌角钟摆的指针,嘴角微微一斜,露出了一个让人胆寒的微笑。
“今天便宜你们这些小鬼了,老娘我心情好,就给你们放一首周杰伦的菊花台吧。”
说完便开始操作起广播,不等她话音刚落。整座宿舍楼就想起了周杰伦那独特而细腻的唱腔。“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刹那间骂骂咧咧的男生们蜂拥至楼道间的洗漱间、卫生间,无不唏嘘郝大妈的选歌能力。
宿管郝大妈每次叫人起床的方式都是那么的独特,但效果却是出其的好。虽然也有依旧赖在床上不起来的学生,但那实属为数不多。要数能在郝大妈的精神和人格攻击下还能被动防御的,也就只有竹简他们那一间充满“妖气”的宿舍了。
哦,不。到也不能说是妖气,主要还是臭气。伴随着优美的旋律,宿舍门外传来了郝大妈的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依旧无反应。郝大妈刚欲破门而入,作为宿管她拥有每间宿舍的钥匙,所以就算宿舍房门反锁,她也拥有对于门锁的绝对掌控权,但这时门却被打开了,探出了一个脑袋。
“郝大妈,你这每天七点不到就放音乐的习惯,对于我们这些年轻小伙子来说好像有点太刺激了。”竹简不紧不慢得取下耳朵里的耳塞,面朝郝大妈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说实话他们这群人早就已经习惯了郝大妈每天清晨狂轰乱炸般得疯狂行径,其实就算不戴耳塞现在也能接受。这种感觉就像是聆听大悲咒的朝圣者,领悟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真谛。